时隔数年,那碗北京冬季里的打卤面,仍旧冒着热气
“小庞,大概几点到家?晚上我给咱做打卤面。”
手机那头的声音跨越了七百多公里,带着浓烈的”狗不理包子味儿“,热情且直率。
2022年冬,回山西老家参加完姐姐婚礼,却因为“口罩”封控,居家办公将近一个月。
待到一切归宁,准备返京时,收到赵哥发来的这条语音消息。
赵哥是我的合租室友,天津人,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。北京小米研发部显示方面专家。
那时我刚搬进这间出租屋,房间不大,十多平米的卧室,两千七八的价格。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北京城,比比皆是。
跟赵哥也还算不上熟络,这种“见面觉得尴尬,问候显得打扰”的关系,在这座城里,亦是稀松平常。
到出租屋大概是晚上八点。
刚进门,就看见赵哥正准备各式各样的菜码。香菇、木耳、黄花菜、香干、黄瓜丝、面筋、五花肉、炒鸡蛋......
琳琅满目,很是漂亮。
一切备齐后开始烹饪。
阵阵锅气升腾后消散。如同这世间一切短暂的美好事物,又将以名为记忆的方式存在,慰籍未来的某些平凡时刻。
煮好的面条过水,装碗,浇上热气腾腾的卤汁,摆好菜码,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整两杯?”
“赵哥,我没咋喝过,可以少喝一点点🤏。”我含蓄答道。
赵哥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点酒的,是因为喜好还是其他,当时的我不明白。
如今的我也染了“恶习”,说不清是否有他的影响。
我们东扯西扯地闲聊着家长里短、工作里的怨怼、生活中的好恶,当下、过去以及未来。
跟大多数相见恨晚的知己故事不同,我们没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频繁地搬家,加之我从北京来到上海,使得如今的我们早已断了联系。
但此时脑海中能清晰保留这样的片段,关于那个不止身体寒冷的北京冬天。于我来讲已是幸事。
#你跟室友的关系怎么样?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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