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茶水间的自动贩卖机发出咔嗒轻响。我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文件,指甲缝里还嵌着下午复印时蹭到的墨粉,像枚洗不掉的刺青。实习生群里弹出新消息,组长说那份产品分析报告要重写。第三遍了。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修订痕迹,忽然发现自己连标点符号都在模仿组长的习惯 —— 逗号后面总要空半格,像她喝咖啡时永远要加的那勺糖。走廊尽头的打印机还在吞吐纸张,忽明忽暗的指示灯映着玻璃门上我的影子: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线,帆布鞋沾着食堂免费汤的油渍,头发乱得像被台风卷过的灌木丛。上周带教姐姐夸我 PPT 做得好时,我偷偷把模板存进了加密文件夹,此刻却觉得那些精心设计的动画,像极了小丑脸上的油彩。“需要帮忙吗...